连队数学好

還是認證了,嘔

 

君たちのいつかあった未来に幸あらんことを

願ってしまったのは俺の過ちだろう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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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快下雪了吧。

    等雪積到這……麼厚,少年彎下腰用手比劃著說道。我們就可以堆雪人了,還能打雪仗。有空的話大家一起來打雪仗嘛,好嘛。

    弗雷特里希也用手比劃了一下,血跡斑斑的手掌橫切過少年手掌的下方,大概三分之二高的位置。蜘蛛型的魔物被打倒的時候流出來的是鮮綠色的血液,但現在已經變成了渾濁的黑綠,半干不干的流體比起血液更像是工程師裝在燒瓶里的不明藥物,黏在指縫間的感覺十分惡心。

    這麼厚就可以啦,不過警告你可別想著翹班啊。

    喂喂喂喂,你別把小鬼頭們都寵壞了。旁邊的隊員半開玩笑地這樣說著推了他一把,他順著前衝的勢頭把血蹭在了另一個少年臉上。銀髮的少年立刻擺出了露骨的厭惡表情,遲了一拍才擠出來的抗議消失在訓練生們的大笑聲里。

    還在渦里呢,不要放鬆警惕。他擦著手裝模作樣地擺出嚴厲的表情,少年回給他一個更加裝模作樣的敬禮,最後是他先忍不住笑出了聲。到時候我教你們堆啊,雪人而已……

    喂喂喂喂。他感覺自己像是沉在靜止不動的水底,男人的聲音從十萬光年之外的水面上傳來。

    弗雷特里希的意識突然浮出了水面。

    他睜開眼睛,看見淺藍色的天空一直延伸到視線可及的盡頭。溫暖的微風帶著青草和泥土特有的香氣掠過他的鼻尖,頭頂的枝梢間有不知名的小鳥細聲細氣地鳴叫,撐在地面上的左手掌心觸摸到柔軟潮濕的苔蘚。

「喂喂喂喂,怎麼睡在這種地方啊。」聲音的主人湊過來盯著弗雷特里希的臉看,是個臉上有條巨大刀疤的粗獷男人,男人的臉跟眼前的這幅景象一樣陌生。弗雷特里希眨了兩下眼睛。

「……這裡是哪裡,渦裡面嗎?」

「渦是什麼東西?」

    男人睜圓了被山風吹紅的眼睛,弗雷特里希又眨了一下眼。

    ——渦是什麼東西?

「你睡傻了嗎?」

    好像是他剛才做夢的時候夢到的名詞。可是他醒過來幾秒鐘就已經完全忘了夢的內容,只記得是個不怎麼愉快的夢。弗雷特里希想了半天,他也不知道渦是什麼東西。

「我哪有。這裡是班賽德的郊外,你是卡雷夫,我們剛結束冬獵,要從山裡返回鎮上。沒說錯吧?」

    卡雷夫露出一口被煙草染得有些發黃的牙齒大笑了起來。

「錯你個頭,這還用特地說出來嗎,我看你是真的睡傻了。」


    弗雷特里希和他的獵師同伴們進山的時候是剛剛入冬的時候,那時候班賽德的積雪都還蓋不住街道兩側的紅磚。他們帶著獵物回到鎮子里,進入鎮子的磚瓦大道上已經連馬車的痕跡都看不見了,只剩路邊還有一點碎冰渣在陽光下閃閃發光。春天來了。卡雷夫和羅斯聒噪地給同行的年輕獵師指指點點:這是運貨的馬車,這些雖然破爛不過可是暴風駕馭者的車隊沒事別靠近,這輛,看到沒有?不是領主大人就是哪裡的有錢大老爺。弗雷特里希順著他們指的方向看了一眼,裝飾講究的馬車不止一輛,每一輛上都有不同的紋章。

「喜歡看熱鬧的公子哥兒還真多啊,看來今年的毛皮說不定可以賣個好價錢。你說是吧伯恩哈德?」

    他的孿生哥哥沒有回答他,也沒有看那些馬車。伯恩哈德一聲不吭地把獵物從馬車上卸下來,背上的長劍連晃都沒有晃一下。他看伯恩哈德處理獵物,動作像是剛剛注滿了潤滑油的精密機械,兩分鐘后他就看膩了,視線落向道旁的野草,鈴鐺一樣的白色小花整整齊齊地懸掛在翠綠通透的葉莖上,隨著春日的微風輕輕搖擺。他盯著不知名的白花看了很久,回過神才發現自己不知怎麼皺緊了眉頭。

「班賽德有這種花嗎?」他問伯恩哈德,伯恩哈德只是挑起一邊眉毛看了看他,手裡的工作都沒有停下。

「什麼?」

「沒什麼。」弗雷特里希聳了聳肩。「我去逛逛。」每年冰雪融化的時候各種商人會在班賽德的廣場聚成一個臨時的小集市,他們現在就在離那個集市不遠的地方。伯恩哈德沒有阻止他,所以弗雷特里希信步走開,腰上的雙刀隨著他的動作碰在一起,發出小小的聲音。幾十步的路他被撞到了三次,兩次是追逐嬉戲的小孩子,一次是衣衫襤褸神色緊張的小孩子,技術不太行,他的錢包安然無恙,他看著小扒手匆匆離去的背影沒忍住笑了出來,旁邊有人笑得比他更大聲。

「哇,大叔運氣很好耶,我今天在這裡看到四個人中招了。」

    弗雷特里希轉頭到處看,最後發現跟他搭話的是一個紅髮少年,少年盤腿坐在馬車的車把上搖搖欲墜,端正的眉眼笑得彎成一條線。弗雷特里希看了一眼他坐著的馬車,記起那是同伴說過的暴風駕馭者的車隊。

「你就光看著?」

「嗯,光看著。大家生活都不容易哩。」

    少年說話的時候就笑得沒那麼厲害了,只是眉眼仍然彎彎,頭上一根撫不平的紅髮隨著他的搖晃輕輕顫動。他的每一個動作都讓弗雷特里希想起進山的時候見過的山貓,那隻兇猛又敏捷的小東西比少年的頭髮還要紅上幾分,當時它也蹲踞在一根細細的樹枝上看著他們,結果獵槍的槍口還沒抬起它就逃掉了,準星對著的地方只剩下晃動不止的細枝。

「你在這裡幹嘛呢,看攤?」

「是啊是啊,阿奇那傢伙跑去抽煙了。大叔要不要買兩件?」

    年紀尚輕的暴風駕馭者稍微挪了一下身體,讓出一點空間供他走近看看攤上的商品,袋裝的草藥粉末和不知什麼動物的骨片擺在一起,米利加迪亞的針織品上壓著佛雷斯特希爾的作物,有些商品上沾著一點紅褐色的痕跡,弗雷特里希大致聽說過暴風駕馭者的業務範圍。

「一路上沒遇到什麼吧?」

    從米利加迪亞市走到這裡要經過一大片杳無人煙的荒野,不適宜人類居住的地方倒是野獸的樂園,就算是習慣了長途跋涉的暴風駕馭者也不能保證絕對安全。紅髮少年神情認真地想了半天,最後猛地抬起頭叩了一下手掌。

「有啊!路上有一群特別好看的鳥跟著我們飛了好長一段,那些鳥全身羽毛都是藍色的呢。」

    弗雷特里希忍不住伸手揉亂了他的一頭紅髮。


    弗雷特里希帶著暴風之民的獸牙護身符在集市里四處轉悠,一路上遇到不少跟他一樣只看不買的觀光客。有兩個少年肩並肩地站在霜淇淋的流動小攤前面,看起來不像是本地人。弗雷特里希走過他們,走過巡迴演出的馬戲團帳篷,走過叫賣紀念品的小販和叢生在街角的白色鈴鐺一樣的小花,一個深色皮膚的小女孩歡鬧著跑過他的身邊,她的父親大步流星地追在後面叫她的名字,蕾塔,不要跑,蕾塔,小心摔倒。

    弗雷特里希停了下來。

    離集市的中心稍微有一點距離的地方,幾個年紀不大的小混混圍成一堆,路人們紛紛繞道走開,形成了一個奇妙的空地。被混混圍住的也是個半大小子,梳理得一絲不苟的金色短髮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頭髮主人臉上的表情卻陰暗得像是三百年沒曬過太陽。他稍微靠近了一點,聽見撞到人不道歉之類老掉牙的找碴台詞,為首的混混像是不滿意獵物一聲不吭的樣子,壞笑著推了他一把。

「喲,大少爺,看你穿得挺光鮮的啊,借點錢給我們花花唄?」

「不想死就滾開。」

「喲!喲!大少爺生氣啦!好可怕喲!你會用這把劍——」

    弗雷特里希和金髮的少年同時拔劍,只是誰也沒拔出來。弗雷特里希拔到一半愣在原地,金髮少年則是被不知從哪窜出來的紅色影子抱了個滿懷。

「幹什麼!放……」「搞屁啦你說出來買東西怎麼跑到這裡來偷懶!還好我和教官出來找你,啊教官這邊這邊~」

    剛剛見過的紅髮少年衝著弗雷特里希笑容滿面地拼命招手,弗雷特里希維持著雙手交叉放在刀柄上的愚蠢姿勢一時說不出話,最後只好尷尬地笑了笑。

「這是你朋友?」

    混混們走了之後他們三個不知為何坐在隔壁的酒攤上喝起了甜酒,紅髮少年咕嘟咕嘟地灌下去小半杯才一臉無辜地搖搖頭,金髮少年卻還是那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他們兩個坐在一起的效果有點好笑,弗雷特里希暗暗想,可是意外地還挺合適。

「我不認識他啊,不過總不能在這種地方鬧出人命嘛。這傢伙剛才可是真的想幹掉那群人哦?危險危險,好害怕啊。」

    他說得沒有錯。弗雷特里希從巨大的酒杯上方偷眼看金髮的少年,再過個幾年他拔劍的速度可能會比弗雷特里希還要快。金髮小子看都沒看他們一眼,瞪著酒杯裡琥珀色的液面哼了一聲。

「就算是又怎麼樣。殺這些人還比較輕鬆,再說也輪不到你來管吧。」

「輪得到啊!我總不能看著認識的人鬧出人命被抓走吧?」

「誰會被抓……誰認識你了!你剛剛不是說不認識嗎!」

「剛剛是剛剛嘛,現在認識啦。啊,我利恩。」

「我走了!」

    金髮少年真的起身就走,端正的臉因為怒氣而漲得通紅。利恩也沒挽留他,只是在他後面笑得前仰後合,弗雷特里希喝完最後一點甜酒,心想剛才那個火大的表情反而比較符合那小子的年齡。

「對了……你剛剛叫我什麼來著?」

「教官啊。啊,隨便亂叫的啦,感覺很帥對不對?大叔你不會生氣吧?」

    被人叫大叔好像才會比較生氣,也不知這小子是真的少根筋還是故意的。弗雷特里希第二次朝利恩的頭頂伸出手,結果撲了個空。紅髮的年輕流浪民敏捷地跳到一邊,說了句回去看攤就迅速不見了蹤影,跑得比兔子還快。當然這個俗語不怎麼正確,弗雷特里希是知道跑得比兔子還快的動物的,比如雄鹿,比如山貓。紅色的頭髮消失在五顏六色的人群之中,白色的不知名的小花隨風搖曳。弗雷特里希結了賬,沿著來時的路走回去,那兩個不是本地人的少年還肩並著肩站在霜淇淋攤前面。

「想吃嗎,我請你們?」

    弗雷特里希心情很好地向他們打招呼。

    兩個男孩同時轉頭,投向他的視線里混雜了吃驚膽怯和警戒。戴眼鏡的那個禮貌而生硬地搖了搖頭,白皙的臉上閃過一片紅暈。

「謝謝您的好意,我們有錢。」

「可是艾……少爺,再不回去的話……」

    似乎就是這句話才讓他終於下定了決心。黑髮的眼鏡男孩瞪了同伴一眼,跟在後面的金髮男孩則畏畏縮縮地瞄了瞄弗雷特里希,弗雷特里希裝作沒看到。他給自己也買了個特大號啤酒霜淇淋,付賬的時候聽見兩個男孩還在不遠處小聲地吵架,像是在爭論不認識的大人算不算大人還有稱呼時間之類的問題,眼鏡男孩贏得毫無懸念。兩個小孩捧著霜淇淋卷吃得一臉認真,生怕它下一秒就會融化似的,弗雷特里希笑出聲來被他們兩個一起瞪了,只好舉起一隻手道歉。

「好啦好啦,別生氣嘛,我沒惡意的。你們以前沒吃過這個嗎?」

「……佛雷斯特希爾冬天也會下雪,但是沒有製作這種甜品的習俗。」

    原來如此,從佛雷斯特希爾來的啊。弗雷特里希瞇起眼睛看他們兩個,黑髮男孩鏡片後面的眼睛是紅茶一樣的顏色,另一個男孩也是金髮,比剛才遇到的佩劍小子顏色稍微淺一點,眼睛像他今天睜開眼的時候看到的天空一樣藍。今天。他想了半天,總感覺今天的白晝漫長得有點不真實。兩個男孩吃完了霜淇淋又開始小聲說笑,感情好得像是親兄弟,弗雷特里希不禁微笑起來。

「說不定就真的一輩子都在一起了呢。」

「您說什麼?」

「說那邊的狗和貓。」

「!!!!艾伯!那隻狗!!!狗把猫叼起来跑了!」

    他笑著目送那兩個不認識的少年雙眼放光地衝出去,背影融入磚墻投下的陰影之中。等狗和貓和他們都跑得看不見了,弗雷特里希也站起身來慢慢走回同伴所在的地方,春日的暖陽跟了他一路,讓他有些昏昏欲睡,道旁隨處可見的白色小花散發出奇妙的氣味。


「喲,我回來啦。怎麼了,我們現在還沒到開門的時間呢。」

    前半句是對伯恩哈德和其他同伴說的,後半句是對站在載貨馬車前的銀髮少年說的。銀髮紅眼和蒼白的皮膚讓人想起傳說中的吸血鬼,可惜吸血鬼應該不會在這種大白天跑出來瞎晃。卡雷夫笑嘻嘻地用眼神給弗雷特里希指了指裝小動物的鐵籠,銀髮少年在看的好像是他們從山裡活捉回來的兔子。

「想買寵物啊?之後這些都要去寵物店做過安全處理再賣的,你去那裡看吧。你也想養個精神點的寵物對不對?」

    少年抬起視線盯著弗雷特里希看了一會兒,薄薄的嘴唇無聲無息地朝兩邊裂開,做出一個微笑的形狀。

「說得對,精神一點的比較好。」

    事情不太對勁,他上下打量弗雷特里希的眼神跟他剛才看兔子的眼神一模一樣,只不過絕對不是看寵物的眼神。弗雷特里希還想說點什麼,紅眼睛的少年已經轉身走開,一個軍人打扮的年輕人幾乎是在少年轉過拐角的同時沖了過來。

「獵師先生們,打擾一下!請問你們有沒有看見一位銀色頭髮的男孩從這裡經過?」

「倒是有個銀髮小孩往那邊去了……不用這麼擔心啦,這麼大個人了丟不了的。」

    年輕的軍人露出一個尷尬的微笑,看起來像是剛剛活吞了一隻癩蛤蟆。

「哈……哈哈,說得……也是呢,那我就放心了,謝謝您。」

    可是你的表情像是在說讓他丟了還比較好,軍人先生。

    最後軍人也走得看不見了,卡雷夫和哈瓦去幫相熟的皮毛商人清路,馬車旁邊又只剩下他和伯恩哈德。伯恩哈德做完了自己的工作開始保養長劍,他靠著馬車想今天遇到的那些人,太陽光越來越強,把遠處的路面照得一片雪白。伯恩哈德擦著長劍的劍身,突然開了口。

「沒有那種花。」

「……啊?」

「班賽德從來沒有長過那種花。」跟他一樣的橄欖綠色眼睛不帶感情地看向他,然後看向不遠處的街道,白色的小鈴鐺一樣的花朵幾乎覆蓋了紅磚的步道,門戶半開的雜貨店里有位老婦人正在給孫女講童話故事,他清楚地聽見老婦人的聲音,卻看不清她們的臉。

『……這時候他突然想到了,大人說過狼可以從很高的地方跳下去也不會受傷。所以他就騎著狼,跳出了高塔的窗戶。』

「渦是什麼,弗雷特里希?」

「渦……渦是……我……」

    他開始陷入混亂,不知道伯恩哈德為什麼會突然問起這個詞。但是伯恩哈德說得對,他從來沒在班賽德見過這種花。耳朵里響起海浪般的噪聲,只有老婦人的聲音在巨大的耳鳴中清晰可聞。

『可是狼沒有跳下去。狼就這樣載著他飛了起來,他們踏著風和雲朵,一直升到很高很高的地方。』

    沒有花。這麼說來,他突然想起來了,班賽德的初春也從來沒有這麼陽光明媚過。弗雷特里希發出嗚咽般的聲音,卻沒有眼淚流下來。他們甚至沒有像這樣帶著小山一樣的獵物回到班賽德過,因為他——他們——

『從此以後就再也沒有人見過英雄的蹤影,只有他曾經居住的地方開滿了白色的石楠花。』

    瘋長的白色小花已經鋪滿了他們的腳下。陌生的植物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抽枝吐葉,一直延伸到視線觸及不到的遠方。

「弗雷特里希……弗雷特里希。」

    弗雷特里希猛地睜開眼睛,面前是艾扎克擔心的表情,鐵鏽色的天空和荒野在他身後延展開去,亂石堆里不時長出一兩株白色的石楠花。

「啊,呃,抱歉,因為人偶說你在做噩夢,那個……」

    弗雷特里希擺擺手站了起來,看見古魯瓦爾多和人偶站在稍遠一點的地方,古魯瓦爾多的表情和夢裡一樣冷淡,他無奈地想,小兔崽子怎麼就學不會笑一笑呢。

「我說,你們後悔過嗎?」

「啊?」

「沒有。」

    艾扎克發出一個傻乎乎的音節,古魯瓦爾多回答得斬釘截鐵,人偶一語不發地盯著他看。弗雷特里希苦笑了一下,抓住她的後頸把她拎了起來。

「那確實是噩夢沒錯。沒事了,走吧,還有多少地方?」

    而後他們繼續前進,直至溫暖的噩夢消散在死者之國的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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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

其實是構思了差不多一年的梗,一直寫到昨天晚上結果家裡突然停電整個有兩千多字沒保存(而且我還沒蹲到T社對戰)根本哭出聲。還好最後也終於趕上了。TIP是幻視的冥府。

那裡真的很多花三,我日雅後期一直搜冥府做日常。

怎麼說呢,如果沒有渦的話,至少有兩個人是可以得到幸福的吧。如果從來沒有去過連隊,阿貝爾大概還是那個手刃弟弟仇恨家族又無法可想的彆扭小孩,古魯瓦爾多恐怕也就只是一個被其他人厭惡疏遠的異端王族。但是至少不會有後面那麼多讓人難過的事情。應該不會。

其實我是一點都不希望你們這些經歷變成一張白紙的呀。因為災難使你們強大,苦痛使你們成長。不過弗雷特里希大概不這麼想。對不起,只是我的願望而已。

想說的話大概有一大半都沒有說到,不過總之辛苦了,真的非常謝謝。

我的六年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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